“等他们有子嗣,哀家也能放心闭眼了。”太后笑道。
孙嬷嬷连忙劝说,“您可千万不要这么想,您就不想看着曾曾侄孙会跑会跳跟小侯爷小时候一样来您跟前趴在您的膝盖上讲笑话吗?”
太后听孙嬷嬷这么一描述,便想起了宴轻小时候,笑起来,“就你会替哀家想,你这么一说啊,哀家脑中都有画面了。宴轻小时候在长辈们面前,从来都是乖乖巧巧的,哀家以为他是天生的,谁想到,后来有一天哀家发现,不在长辈们面前时,他皮的很,竟然还爬过房顶,骑过墙头,真把哀家给吃惊坏了。”
孙嬷嬷也想起来了,她一直伺候太后,自然也是看着宴轻长大,“所以,小侯爷闹着弃学业去做纨绔时,您其实心里也没太吃惊。”
“是啊,端敬候府的规矩重,对子孙教导严,我就是那么长大的,当年不想进宫,但也进了,哀家多少有些遗憾没能照着自己的活法活,宫外多好啊,这皇宫多闷人啊,等轮到了宴轻,哀家虽然也觉得他做的不对,但劝了几回,见他决心已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哀家以己度人,便想着算了,他高兴就好。”太后叹气,“端敬候府的男人,代代为国尽忠,到了他这一代,不尽忠又怎样呢?也没有谁规定,端敬候府一定要做这江山的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