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公孙鞅巡至旧都栎阳,忽见城外一大片田地依然是阡陌纵横,并未依新法开垦。公孙鞅立即招来栎阳县令,问:“此田为何人之田,怎敢不依新法?”
栎阳县令磕头答道:“此乃太子食邑之田也,太子不许开阡陌,卑职亦无可奈何。”
公孙鞅怒道:“太子虽贵,岂能贵于朝廷法令?尔身为一县之长,不能令新法实行,要尔何用?”他当即传令,免除栎阳县令之职,由下属代司其职,然后驰回咸阳。
哼!这定是公子虔不服,唆使太子与我为难。这一次,我可不能放过你。公孙鞅回到咸阳后,立入内宫面见国君,禀告太子犯法之事,请求处置。秦孝公面露难色,略带怒意地说道:“难道,寡人就因此事杀了太子吗?”
“太子贵为储君,自然不可加刑。”公孙鞅见秦孝公不悦,立刻说道。他深知,秦孝公对太子极是宠爱,好几次他有意攻击太子,都惹得秦孝公极不高兴。
“可是,我秦国之法又绝不可废,这便如何是好?”秦孝公怒意顿消,问道。
“太子年少,难知政事,其不遵法令,罪在其师,当治其师之罪。”公孙鞅答道。
“当治其何罪?”
“治其教唆太子,对抗朝令之罪。”
“啊!”秦孝公大吃一惊,“若以此论罪,公子虔当处以斩首大刑,其家人子女,亦当罚做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