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前朝余孽已经被斩杀,万俟润稍坐了会儿就摆驾回宫,其余官员见事情结束也随着圣驾一道离开,很快,刑场内便没什么人了,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
万俟舒和万俟临渊却仍旧坐在那儿没动,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彼此。
万俟临渊垂眸摩挲着剑鞘,也没有要抬眸的意思,万俟舒起身,拂袖走近问道:“皇叔,你刚才没事吧?”
他的手指尖微顿,抬眸说:“我能有什么事?为何这般问?”
万俟舒咬唇,过了半晌道:“皇兄叫你斩杀冷香,可你早已与太师有约定,你眼下把人砍了会不会不太好?”
“无事,我自有判断。”万俟临渊出声,有一道光从眼中划过,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万俟舒没有深究,又道:“方才皇兄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皇叔你莫要放在心上。”
“并未放在心上。”万俟临渊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将她眼前的光线遮了,“帝王有时本就如此,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