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徐牧说着,孙勋忽然从外面急急走入,将一封飞书,递到了徐牧手里。
“哪儿来的?”
“定州那边来的,说是什么故人之信。”
徐牧沉默了会,将密信打开,不出他的所料,是入了定州的太叔义,亲自写来的信。
信里的内容不多,主要提及的是,边民困苦,他愿意带着追随的边民,扎根定北关外,以开荒牧羊为生,等孩子聚的多了,再开个私塾云云。
定北关外,由于先前陆休的布局,胡人几乎死绝,除了一些小股的马匪,定北关便再无任何威胁。多的是定州的百姓,开始往关外移居。
“六侠,在情报里,追随太叔义的人,大概有多少?”
“八九百了。除了一些青壮的边民,还有许多妇孺老弱。我估计的话,若是布置得当,燕幽二州的流亡边民,大部分都会往定州里跑。”
不管什么年代,人口都是第一生产力。
徐牧犹豫着,最终回了一封信。
还是那句话,对于太叔义,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说不出为什么,就好像一尾喜欢的观赏鱼,被猫咬死了。你原本不作期望了,但在一回头,却又发现,那尾鱼又活了过来。
“六侠,再派亲信的人,传令给才柴宗,务必留意太叔义的动向。”
“主公放心。”
定州,定北关。
难得披上战甲的柴宗,站在城头上,看着关外涌入的河北边民。为防意外,他早已经安排了人手,留意可能发生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