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孤诣牵了牵嘴角靠近两步,朝她伸出手。
“电话。”
“昂?”沈安然抬起头,心快跳出嗓子眼,有些不解。
“电话给我……你不仅是病人家属,还是雇事者你忘了吗?”
沈安然:“……”
她仔细查看过,那辆奔驰G500的后屁股被自己的小电驴伤得不算轻,想来单单补漆的金额也不会是个小数目。
她乖乖拿出自己的电话,刚开锁,几根长指伸过来,电话被乔孤诣抽了出去。
她那只没了电话的手空落落地伸了半晌,讪讪地将胳膊落下来,见乔孤诣修长的手指在她手机上输了串号码,再停了几秒,他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乔孤诣掏出自己的电话按了下,铃声停止,他把电话递还给她,搓了两下手指头,眉毛又皱了皱。
前两天沈安然的手机屏幕摔坏了,她懒得去修,在右下角贴了张贴纸来遮掩。今儿天气太热,小猪佩奇的贴纸有些脱胶,刚刚就掉了下来,粘在了乔孤诣的手指头上。
“里面是我号码,有空儿的话加一下微信,修车的帐单出来我会给你传过去。”说完,他返身再次走进洗手间。
沈安然这回没跟进去,而是将手机揣进兜里,木然地往回走,背包上的小猴子玩偶一下下打在她的腰侧,她满脑子都是李想术后痛不欲生哭爹喊娘的画面,只好在心里默念了几段大悲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