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高尔基出席全俄罗斯作家代表大会。与会者出于对他的崇敬,讲了许多赞扬他的话。所以,到他发言时,开场白是这样的:
“敬爱的同志们,我觉得,这里提到高尔基的名字,常常加上一些形容词:‘伟大的’、‘高大的’,等等。(笑声)如果老是过分强调地提出某一个人物,我们就会使别人的成就和重要性失去光彩。打个比喻来说,在这里,我们大家的年龄尽管差别很大,然而都是同一个很年轻的母亲——全苏联文学的孩子。”
一个世界著名的文豪。以“孩子”自比,而且和全体与会作家放在一个共同位置来比喻。这是何等虚怀若谷的胸襟啊。
再如,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为了教育广大文艺工作者深入工农兵群众,举了自己的切身体会为例,很有说服力:
……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炼。在这里,我可以说一说我自己感情变化的经验。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再拿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