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走,一边抹汗,好像走了很远的路来的显得有些辛苦,很累的样子。
此女,当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沾染一丝尘俗气,举止投足之间给人以清新雅致的感觉。
近了,她一步一步靠近我,柔和的目光像一潭深邃的湖水,仿佛隔了千年,恒久不变地穿过那些空气中氤氲的阳光与浮尘,透过一张镜片凝望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颇显局促的我,心莫名其妙的忐忑起来。她跟一个人太相似,我在心里暗自猜测,难道是她来了?
我心里的她,自然是杨灵儿?
可是当此女靠近柜台时,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只能低头呐呐的道:“报上贵庚、姓氏、几时去世、男、还是女、老还是少、胖还是瘦、足、尺码有多长,新近有冰棺出租……”
她很生气的样子,没有耐心继续听我的生意经,打断我的话,连珠炮似的质问道:“你说的什么啊,这些我不需要,难道来你这里,一定就是家里死人了吗?”
我被抢白,暗自怪自己自乱阵脚,怎么逢人就说这些,极快的举动,迅疾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还是没有抬头看他歉意道:“那你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