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说到哭,捂着脸的样子就变得特别不好意思,我只好换了个捂着的角度,用双手托着下巴强行装作远目。
我没开口,他也没再说话,我们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我听见郑先生问:“你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吗?”
我的心脏好像漏掉了一拍,然后又像补偿失去的那一拍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
“……也有不是的。”我压制住那种无措的感觉,声线稳定。
“那这个呢?”
他没有和我多做纠缠,只是从西装的内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东西,A4的纸,单面打印了三页,折了三折,刚好是西装内袋的大小。
我接过来,对着灯光的方向摆弄,也只是摆弄个姿势而已。这东西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
我笑起来:“什么啊,你果然去帮我往教科书里塞钱了吗?”
“我还以为你——”他的话戛然而止,我不解,转头去看他,却看见他一脸懊恼的样子,嘴角却是向上勾着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