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遇袭,白沅沅觉得自己真是挺冷静的,目光扫过被上了锁的厕所大门和眼前这人手里拿着的刀,考虑了一下自己呼救会造成的后果,迅速决定还是不呼救了。只可惜她因为发烧,如今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打肯定是打不过了,只能有目的地挣扎一下了。
于是她假装慌乱地挣扎,实在目标明确地一把扯掉了那人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白沅沅愣了一下,嗤笑一声:“哦,是你啊,几年不见,你怎么越长越难看了?而且还成了个偷偷潜入女厕所的变态?”
那人一言不发喘着粗气盯着她,手上动作因为口罩掉落而顿了片刻,但很快重新出手,扭住了白沅沅。被扼住喉咙的瞬间,白沅沅心凉了一下,她故意激怒这人却发现自己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情绪波动,难道他竟是个情感障碍患者?
如果是这样,她一直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便能解释得清了。可惜感受不到他的情绪,就不能像之前对付胡向荣那样来对付他。电光火石间,白沅沅心头飘过千万个念头的羽毛,最终是一年前那个案子的羽毛先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