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心里服气,嘴上却不承认,只管问道:“金蛇咬人,怎么不见伤痕?连官府都检验不出。它伤人之后又去了哪里?”
婉娘道:“这就是圆通计策的高明之处了。这种金蛇,聚地阴之灵,最不喜光,更不喜浑浊之气。狂性发作之时,它不像其他蛇类,碰到人的哪个部位就咬哪个部位,而是专咬……”突然收住了声音不说。
沫儿和文清好奇起来,追问道:“咬哪里?”
婉娘咬唇道:“唉,我是怕你俩听了心里不舒服。这种蛇攻击人,专咬人的舌头,而且它牙齿小,咬过之后牙痕很快不见。被它咬到的人,看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痕,却因阴气逼走阳气,身上阳魄散尽而死,连仵作也检验不出,”
两人想起杨沙和怀香死时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沫儿低声道:“这个金蛇杀人法,可真够毒的。”
婉娘长叹了一声,道:“金蛇伤人之后,受人的浊气影响,自己也活不得啦。不足一刻工夫,便会化为精气与大地融为一体。所以自然没人发现它。”
沫儿不觉愣了,喃喃道:“圆通方丈何尝不是这样?迫不得已杀了杨沙和怀香,却终究受了俗浊之气侵蚀。”
文清沉默半晌,道:“和金蛇相比,圆通方丈更可敬。他虽有过错,却情非得已。”
站在圆通的立场上看,以杨沙的为人,便是给了他方丈之位,也难保他不再做出什么危害信诚的事来。怀香情令智昏,糊涂起来不管不顾,分析起来,要保护信诚,两人竟然非死不可。同时,圆通一介僧人,奈何不了建平,此事也终究是因圆通而起,杀掉自己,断了建平的念想,不仅可以保信诚一个平安,也还自己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