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呢,你是个娘们,是个卑鄙的娘们,又傻又笨。噢!你害怕了!好呀,倘若你不马上动身的话,我就让人用王后的名义逮捕你,把你关进你那么怕去的巴士底监狱。”
博纳修苦苦地想了起来;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红衣主教和王后发怒的模样,并且把这两种模样反反复复作了比较:还是红衣主教的震怒更叫他感到胆战心惊。
“就让王后的手下人来逮捕我好了,”他说,“自有主教大人会给我撑腰的。”
这一下,博纳修太太明白自己已经走得太远了,想到刚才说了那么些话,她不由得有些后怕起来。她惊恐地面对这张呆夯的脸凝视了片刻,在这张脸上看出了一种冥顽不化的执拗神情,那些傻瓜出于惧怕而横下心要一条道走到黑的时候,脸上常常就是这样的表情。
“好吧,就算这样吧!”她说,“说到底,没准儿还是你有理呢:政治么,男人家总要比女人家懂得多些,尤其是你,博纳修先生,你跟红衣主教都谈过话了。不过,”她接着说,“我原以为自己的丈夫是个有情有义靠得住的男人,没想到他对我态度这么粗鲁,碰到我一时心血来潮的时候都不肯帮我一把,这真叫我难受。”